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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之香江风云 第二章 山顶血阵

 




第二章 山顶血阵




 

这个诡异的念头使得王一博油然而生“见鬼了”之感,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,离肖战远远的。后又不禁觉得可笑,到底谁是鬼啊。

肖战不走,他便也坐在地上没动。本来打算观摩完自己的丧仪,就想办法了解Yuki的下落,也不知怎地,现在倒不愿意走了。大概肖战是葬礼上唯一一个真心实意为自己伤心的人吧,生前再怎么不喜欢他,也不得不为之动容。

冷月清风,一人一鬼,对坐坟场,无处话凄凉。



 

也不知过了多久,肖战终于起了身。他坐的有些久了,腿僵的不是自己的一样,站起来后走得一瘸一拐,王一博轻飘飘的荡过去,想搀他一把,却碰不着实地儿,心下沮丧。

做了鬼,不仅不会流眼泪,连腿麻的感觉都没有了,也不知好是不好。他有些茫然,肖战定是要回半山别墅的,他一个孤魂野鬼,也要跟着一起去吗?

王家祖宅亦位于半山一带,他不耐烦看父亲周旋于各色女人中间,早几年在深水湾置办了别墅,一年前与Yuki订婚后,别墅迎来了女主人。他不想回去,Yuki生死未卜,看了也是徒增伤心,祖宅他更加避而远之,要是目睹老爹在儿子丧期与女人鬼魂,他得按不住棺材板吧?

鬼魂王一博扯着嘴角笑了笑,他哪还有诈尸的能力呢,空棺一具,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啊。



 

恍惚中,竟跟着肖战上了车。司机丝毫不敢露出久等了的不耐烦,恭恭敬敬道:“大少,去哪儿?”

男人出来前整了西装,紧了领带,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,夜色中无人看得清他脸色,他又恢复了无懈可击的模样:“太平山。”

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,去太平山看夜景吗?王一博心下狐疑,本就没处去,索性跟着肖战好了,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
司机发动了车子,开的又快又稳。在肖家,大少爷的命令等同于老爷的命令,甚至因为老爷近些年已经流露出要将集团决策权移交给大少爷之意,肖战积威日重,尽管目的地非常奇怪,司机却一句不敢问,也不敢与肖战交谈。

王一博无聊的坐在车上,肖战不说话,开了点窗面冲呼啸而过的街景想心事,他便也神游天外,回想自己这一趟车祸是怎么出的。



 

他因为一单case与父亲彻底撕破脸皮,愤怒之下撂了挑子,说要到葡萄牙走走散散心,Yuki在这方面从来不勉强他,还乐意跟他一同前往。他很感激,承诺道:“这次去了葡萄牙,我就把母亲名下画廊的一半股权转给你。”

Yuki推辞,说她并不懂经营画廊,给她也是暴殄天物。他坚持己见:“给你,母亲也会开心的。”



 

王一博的母亲王林婉欣女士是中葡混血,也就是说他外祖母是葡萄牙人。身为澳门知名大律师的外祖父迎娶葡萄牙显赫豪门的外祖母,生下了掌上明珠林婉欣。

林婉欣身材高挑,容貌清丽,最要紧的是气质高雅,能写擅画,被人称作澳门第一美人。当时追求者趋之若鹜,各个使出浑身解数,但那些花花公子都没王东能投其所好。

王一博的父亲长相十分英俊,高鼻深目,器宇轩昂,相貌上堪比电影明星。他心思活络,打听到林婉欣几乎不看中文刊物,若是以传统手段去追,岂不是鸡同鸭讲?为了赢得美人心,他挖空心思去学葡语,自学画艺,绘制了一幅惟妙惟肖的佳人肖像,最终打动了林婉欣。

要知道,当年的王家本已走下坡路了,有了岳家的扶持,加上王东本人长袖善舞,硬是让他独辟蹊径,于博彩业赚得第一桶金,渐渐做大做强,有了赌王的名号。

王一博十岁时,母亲去世。尽管相处时间不长,他对母亲印象极为深刻,可谓奠定了他一生的审美基调。他依恋母亲,向往寻求一位知书达理、雍容华贵的女子作为终身伴侣,而Yuki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走入了他的视线。

同样是中葡混血,同样雅善丹青,尽管出身未像母亲一般高贵,已足够王一博一门心思地扑在她身上,不顾父亲反对与她订婚,并将自己手中最重要的筹码悉数抛出。因为他认为,相爱的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坦诚相对,没有隔阂,像他父亲那样花言巧语使尽骗子手段,他是不屑的。



 

股权如约转移,Yuki喜悦而羞涩地对他宣誓:“一生一世忠于你,做你的妻子。”

他们决定一回国便结婚,谁阻拦都没有用,大不了就回到葡萄牙经营画廊,足够一辈子衣食无忧。

然而在去往机场的路上,遭遇连环车祸。前一晚王一博与Yuki开了香槟庆祝,大概多喝了些,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不振,Yuki便说让他车上睡一会儿,到了会叫他。

因此他几乎是在睡梦中被撞飞,睁开眼,便是一片火海,下一秒爆炸声轰鸣在耳,他感觉到他的身体腾空而起,灰飞烟灭,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Yuki在哪里……



 

“少爷,车子停哪边?”司机小心翼翼地发问。

肖战让他转到山脚下,温声道:“你回去吧,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在这里。”

豪门秘辛甚多,保命的诀窍便是要守口如瓶。司机诺诺应声,都没敢再瞧第二眼便绝尘而去,王一博望着高不见顶的太平山,对肖战的诡秘行踪更觉奇怪。



 

肖战沿着山道向上攀行,他似乎并不很着急,闲庭信步一般,可又没有任何欣赏夜景的意思。走着走着,王一博便察觉出不对了。他们公子哥儿,向来不喜往人堆里凑,他是没有爬山的兴致的,但听说这里夜景不错,很多游客还愿意夜里一睹太平山顶的风采。

其实他很早很早以前来过一次,国中的时候,学校组织的。记忆模糊不清了,依稀听高年级学长指着山下给小一点的孩子们介绍,这里是港岛,那里是九龙。他只记得,在万千灯火的映照下,两块区域宛如镶嵌在维多利亚港的两颗明珠,交相辉映,星光熠熠。

那时的他虽然失怙,仍是个天真烂漫的孩童,几年之后无意中得知了母亲去世的真实原因,他仿佛一夜间长大,再也不愿像个孩子,来到这样热闹的地方。

似乎变鬼之后,思绪便如断了线的风筝,拉都拉不住。王一博跟在肖战身后默默的陪着,还不够奇怪么,一个人也没有,除了点点孤凄的灯火闪烁着,这山仿佛静止了一般。



 

夜风吹起肖战的衣摆,越发显得他茕茕孑立,形影相吊。他孤独和坚定的行进着,王一博不时去看他没有表情的侧脸,不知为何胸中酸楚,只是他的眼眶已不再能流出眼泪。

“战哥!”

王一博悚然而惊,竟然还有一个人!在哪儿?

肖战头也没抬,于最后一个较高的石阶长腿一跃,他们已来到半山腰的缆车处。自灯影中踱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,双眼澄澈,眉心微蹙,带着一丝担忧,先将携带的一件大衣披在肖战身上。

“东西拿到了吗?”肖战一贯沉着的声音竟微微发抖,王一博就站在他身边,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冷而震颤。

那男子从怀中摸出一个古铜色的小盒子:“在这里了。”

“查的怎样?”

“目前来看,没有任何属于女士的纤维留下,详细证据要等DNA送到英国的鉴定结果出来才清楚,时间太紧,我就先回来了。”



 

他们便默然无声的登上缆车,这是全铝制红色车厢,自有留守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开动机括,一路护送他们前行。大概肖战不想扰民过甚,虽然以肖家的财力封禁此山,他并没从起始站坐起,而是令一趟车停在此处等待。缆车轨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下格外刺耳,树影幢幢,部分路段陡峭到以为将要斜斜下坠,放眼望去,深不见底的渊薮,什么高楼巨厦、茂密林木全都茫茫一片,便是鬼掉下去都要碎成齑粉。

而他要不是太过于好奇,也真不想看这俩人“卿卿我我”。



 

这男子他怎可能不认识,高礼杰,肖战的特助,人称“笑里藏刀”,最擅长于你不防备之处暗捅一刀。当然,这并不是在贬低他,相反,是在褒奖他生意场上出其不意,成为“光明正大”的肖战身边极为有力的矛和盾,在王一博看来,他帮着肖家处理一些不欲为人所知的隐秘。

他跟在肖战身边太久了,久到圈子里都在传,肖战的不婚与他有关。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,若只是对抗家里不想结婚,自也不是没有先例,而据说有人目睹肖战与此人醉后搂抱,并不避嫌,这才“坐实”了肖战同性恋的传闻。

王一博一边思虑一边恶寒,祈祷他们不要在自己面前做什么出格举动,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跳出车厢。虽然他很想验证下,掉下去,重新醒来会不会只是一场梦,他好端端的与Yuki在一起。但他就算做了鬼也很有“求生欲”,还是没那么胆大。

呼呼的风声中,他不免也在想刚才的几句对答,车内没有女士的痕迹,是不是意味着Yuki在危急关头逃此一劫?



 

高礼杰颇有眼色,肖战不开口,他便装哑巴不吭声,快到山顶时他小声提醒:“风大,大衣扣上吧?”

肖战不置可否,一马当先下了缆车,直奔太平山最出名的观景台——凌霄阁。

他走的飞快,看不到跟在身后的高礼杰脸上的悒悒之色,却被王一博逮了个正着。只见高礼杰调整了一番,换了笑脸迎上去:“还有一会儿才到午夜,我让人送了宵夜上来。”

王一博这才注意到,下了缆车之后,高礼杰手上便多了个食盒,三层的,里面大概温着饭菜。



 

肖战跟没听到一样,独自一人立在凌霄阁外。

当驱散人群、无人打扰,王一博也感受到了太平山顶的夜景之美。日常置身于香港的车水马龙中,时时会让人产生倦意,而此时,华灯初上,夜凉如水,孤独竟也变得浪漫起来,很是惬意。

如果不是高礼杰这个痴线聒噪不停的话,应该会更加享受吧。

“你这七天都没好好进餐,逝者已矣,需保重身体……”

肖战伸手将发丝捋在脑后,疲惫道:“张天师说今日斋戒,正事做完后再吃吧。”

高礼杰不死心:“你怎么那么信天师说的话,再说了,不吃荤腥也就罢了,我准备的都是素食。”

肖战不再搭理他,他压低了声音,却是能让肖战听见的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骗子,沽名钓誉之徒……”

“阿杰!”肖战厉声呵斥:“你今天的话过多了!”



 

王一博更瞧不透了,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传闻中那么不堪,一会儿似乎要做什么大事,天师么,鬼鬼神神的,谁晓得闹什么玄虚。

港人有相当大一部分笃信各种宗教,或者迷信风水卜卦,别看各路富豪都是高等学府出身,好像越赚的多,越敬畏鬼神。王一博嗤笑了一声,哈佛的又怎样,看来肖战也不例外。



 

月上中天,肖战从怀中掏出怀表,借着月光瞧了瞧:“亥时已过,准备吧。”

高礼杰受了训斥,变得乖巧起来。步入凌霄阁,用火机点亮角落里一盏灯笼。火光朦胧,王一博这才看清,那灯笼用血红的纸张蒙着,透着一股子邪气,那旁边用几枚石头设了一个小小的阵法,石头下方是两仪四象还是八卦,王一博看不清,但总是让人心慌意乱。

高礼杰打开食盒第一层,夹层中放了一把锋利的刀子,刃是开过的,寒光四射,捧给肖战的时候,高礼杰突然跪下了:“哥,你让我来行吗?你是千金之体,怎么能受伤?我保证诚心实意,不给你坏事!”



 

肖战同样心绪不宁,高礼杰拿来的东西他都不敢看,一会儿是否能顺利完成,他心里没底。

“行了,你先起来。是不是诚心实意,老天有眼。你跟他毫无关系,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他舍十年阳寿?“

高礼杰快把下唇咬破,一句话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:“你跟他也毫无关系……”

肖战瞟了他一眼,他就闭嘴了。王一博在一旁毛骨悚然,他们在说什么,十年阳寿,是为了谁?



 

差一刻到子时,肖战跪在阵法之前,口中念念有词,王一博几乎得贴在他背上,才能听清他念了什么。

“天师在上,信徒肖战谨拜。愿以十年阳寿换得故友王一博一缕魂魄,他并非早夭之相,尘世中仍有未了之事,如能令他起死回生,信徒愿不惜一切代价……”

他淡淡的嗓音,细如蚊蝇,不求任何人听到,但恰恰一字不落的砸在王一博心底。他疯了,他真的疯了,十年阳寿不够,还要不惜一切代价,他到底图什么?

高礼杰也癫了,膝行一步上前,扯过肖战大衣。他僭越了,但他已顾不得上下尊卑,这些日子的不安一股脑的发泄出来:“那狗屁天师说什么你都信?王一博死了,炸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,我亲自飞的葡萄牙,使尽手段才从警局取回他一块带血的衣角。借尸还魂,总得有个尸可借吧?肉身都没了,他就算有魂,又能归到哪儿去?”

“再说了,整整六天,你有看见他魂魄归来吗?”

肖战压抑着,像头关在笼中不安的兽,低吼道:“我招他的魂,不是为了让他来见我!他压根也不会来见我!”

“你也知道他不会来见你!他恨极了你,见谁都不会来见你的,那你到底想干嘛?王东都不管他死活,点解你上赶着为他操办丧礼,让他头七之前落葬,就为了头七这一天你自己减寿十年,让他还魂到不知道哪个死鬼的尸体上?”



 

两人气喘吁吁的对峙着,王一博终于明白了,原来是肖战做的法阵,才聚起了他一缕残魂,原来距他车祸已经过了六天,马上就是头七。

故老相传,头七回魂。死去的人都会在头七那天回来,如若让魂魄看见家人,会令他记挂,影响他再世投胎为人,因此多数信者都会在头七那天睡觉,或者出门回避,待过了头七再给死者下葬。而那张天师却反其道而行之,给了肖战一线希望,说若依他所言摆阵,令死者在头七之前下葬,头七子时,以祝祷者鲜血作为引子,与死者血肉相融合,便能令此魂魄回归肉体,死而复生。

但一来,祝祷者必须极为虔诚,十年阳寿甘愿献给鬼神做极品,若有虚假则会遭到反噬;二来,如若已无本体可托,那缕魂魄也可能依附于别的肉体而生,并非一定能达成所愿。

高礼杰对张天师颇为不屑,这种根本没法验证的鬼话也只有肖战病急乱投医了。富豪多请他施法,他也帮着一些女明星养小鬼实现心愿,这么一个家伙,说的话能有几分真,实在不可信。但当时,肖战一听得王一博死讯便倒下了,若不是有这么个张天师以“药引子”吊他精神,恐怕他真会一病不起,是以一开始高礼杰没有拦着,打算等他这股劲过了再缓缓而劝,哪能想到肖战越来越疯呢。



 

子时将至,一切都已齐备。便是如高礼杰那样完全不信,也不由得两股战战,万一呢,万一肖战真的折了十年阳寿,谁能担得起这责任?

肖战低声对他吩咐:“一会儿你打开盒子,接了我的血之后便放到阵中。我心里很乱,实在不敢看那盒子,你接稳了。”

张天师人正在太平山顶能望得到的王一博宅邸的附近,子时一过,他便同时施咒,时间宝贵,只有这么一次机会。

王一博已经知道,盒子里便是他“生前”穿过的衣衫,上面沾着他的血肉。他看了看自己身上,每一片皮肤都好好的,压根看不出被炸伤的痕迹,焉知不是张天师帮他修复原形呢?不然王一博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为何能在肖战身边游来荡去,却去不了想去的葡萄牙。



 

王一博眼睁睁看着高礼杰打开盒子,那里面果然躺着血淋淋的一片布料,上好的蚕丝,袖口处绣着王家家徽,灼伤了他的眼睛。肖战挽起衣袖露出左小臂,右手执刀而立,他有些发抖,根本不敢看那盒子,脸偏向一边,随即狠狠在自己皮肤上一划。

血滴子汩汩流进盒内,高礼杰就算再不情缘,也不敢浪费一分一毫。这盒子是烂人张天师给的,说要流满一盒才够。

肖战闭目而待,高礼杰则看的脸部肌肉都抽搐了,王一博在旁边更是急到崩溃,但他无论怎么嘶喊别人也听不见,去夺那盒子,次次扑空。

如能让他选,他不想欠肖战这样多,他真的和肖战一点关系都没有。依着他自作多情的想法,肖战喜欢他,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,肖战喜欢他什么了,为什么喜欢他,从什么时候喜欢的。

他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。

没什么比现在更让人憋屈的了,他一点也不为自己可能会重生而喜悦,相反的,他快要被愧疚淹没。想到自己曾经对肖战的刻薄,他无地自容,悔不当初,透明的身体匍匐在肖战脚边,连连顿首,求他别再自伤身体。



 

终于,高礼杰将手中的盒子合上放到阵法中央,转而拿出准备已久的纱布为肖战包扎起来。

肖战失血过多,快要晕厥,他整整一天水米未进,加之过度悲痛,快要到达极限,兀自支撑着自己看着东方。

天边似乎闪现一道红芒,跪在肖战脚边的王一博突然眼前一黑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



这一章我能盼个过千的热度不?当然,过九百我就更哈~

怪力乱神的这些全虚构,切勿当真……

可以再去看下人设图,是不是更有感觉了?



感谢 @番茄沙司  @bjyxszd  @艾斯皮索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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